【综漫】塔安，请多关照 14（已修）
转变的发生不过短短几秒，其他人还在心中暗自嘲笑塔安的大言不惭，竹山已经倒在了地上呻·吟，塔安整理好自己的领口，目光落在了其他不良少年的身上。
蓦地，她挑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笑容里包含着的无尽冷意，如同刀锋擦着颈动脉掠过，不良们齐齐打了个寒战，看向塔安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一时间，空气好像都跟着沉默了。
“你们在干什么？!”竹山一声怒喝唤回了不良们的意识，不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暗压下心里的胆怯，然后同时向塔安冲了过去。塔安游刃有余地在他们之中穿梭，手下一点也没客气，打晕他们的动作又快又狠，不多时，地上便躺到了一片。
塔安拍了拍手，踩着几人之间的空地往灰崎的位置走去：“你没事吧，祥吾。”灰崎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刚要回答，就看到塔安身后的竹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喂！”
塔安察觉到背后的人影，一个干脆利落的肘击正中竹山脸颊，竹山直接撞在一旁的墙壁上，顿时晕了过去，而塔安戴着的假发，不知勾到了哪里，随着竹山的倒地被一并带了下来。
黑色的长发散落，塔安本来就雌雄莫辨的脸在长发的衬托下多了一丝平日没有的柔美，看着这样的塔安，灰崎脑海中有了个极为荒诞的猜测：“女生？”
塔安将假发戴好，转过身直视着灰崎的眼睛，灰崎被看得十分不自在，然而不等他发作，塔安便主动移开了目光，轻描淡写地肯定了他的猜测：“嗯。”
这么干脆地承认反倒让灰崎感到不适应：“喂，这不是你的秘密吗？”
“是啊。”
“那你怎么？”
“因为是祥吾啊，我相信祥吾不会乱说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灰崎原本还想拿塔安打打趣，但看着笑意盈盈的塔安，话在嘴边打个转换成了另一句，“算了，毕竟你帮我解决了个麻烦，我给你保密咱们就两清了。还有，往常不都是虹村来吗，怎么今天是你了？”
“虹村前辈忙于训练，所以才拜托我来的。”塔安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嘛 ，鉴于训练马上结束，你又受了伤，暂时放你一马，明天记得按时来参加训练啊。”
灰崎抓了抓头发：“啧，真麻烦。”
“你的回答呢？祥吾。”
“知道了知道了，烦不烦啊。”
看灰崎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塔安没多做逗留，捡起放在角落的购物袋，向灰崎点头致意后，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灰崎拍拍身上的土，最后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众人，勾起了唇角，兀自喃喃：“有意思，明天还是回去看看吧。”
塔安踩着训练结束的哨声回到了一军体育馆，隐瞒下自己出手的事，挑挑拣拣向虹村说明了情况，没等她再多说什么，早已不耐烦的紫原径直上前将塔安扛走，在一军成员们见怪不怪的目光中将她一路带到了体育馆角落，星星眼地盯着她放在长椅上打包好的餐盒。
塔安早已习惯，熟练地塞给紫原一根美味棒，哄着他跟黑子他们先去更衣室换衣服，自己则和桃井拎着餐盒去了体育馆外的老地方。
等她们将餐盒一层层摆开，黑子他们也来了，几人围坐下来，吃着塔安准备好的料理。这时，塔安的手机响了，她低头查看了一下手机的短信：“唔，大家，一会儿可以陪我去一下超市吗？家政课的老师说让我补充一些东西，想趁这个机会大家一起去，挑一挑各自喜欢的菜。”
“会不会太麻烦你，毕竟准备这些很花精力。”
“没关系的。”塔安笑眯眯地回应，“料理算是我的爱好，大家能喜欢我很高兴。”
“我也可以帮忙的。”桃井举手自荐。
看着态度积极的青梅，青峰夹菜的动作一僵，脖子像生锈了的老旧机器般一卡一卡地扭了过去，满脸的惊恐：“五月，你认真的？”
曾在比赛时偷吃过五月准备的美（sheng）味（hua）便（wu）当（qi）的紫原脸色一绿，冲塔安疯狂摇头，生怕塔安同意桃井的提议。
看到青峰和紫原这样的反应，桃井的脸上笑意渐消，她自暴自弃地低下头道：“好啦，我知道我手艺不好，我不会去添乱的。”
塔安看着心情低落的桃井，没好气地瞪了青峰和紫原一眼，伸手揉了揉桃井的头发，温声安抚：“不介意的话，以后我来教五月做料理吧。”
“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塔安弯起眉眼，橙色的眸子在夕阳的映射下像是浸了蜜。黑子一个手刀劈在青峰腹部，转过头态度认真地附和：“我很期待桃井同学的料理。”
被哄好的桃井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记仇的她丝毫不顾被黑子“偷袭”正抱着肚子哀嚎的竹马，在塔安的纵容下泄愤般地吃光了青峰最喜欢的照烧鸡肉块。
料理在众人的说笑打闹间逐渐见底，塔安收拾好餐盒，带他们一起去了自己最常去的那家超市。挑选好食材后，统统交到塔安手里，看到排队的人不多，塔安索性让其他人在店外等她。
然而赤司他们还没等到塔安，麻烦就先一步找上了门。
一伙不良少年走了过来，其中的头目受了伤，半边脸都肿着，看上去很是恐怖，注意到赤司他们身上的帝光校服，头目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宛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饿狼，指使着手下将几人团团围住。
不等赤司他们做出反应，头目先发制人：“别紧张，我们就是打听个人，你们学校有个橙色头发橙色眼睛的男生有谁认识吗？”
“橙色的头发和眼睛”，指向性如此明确的描述只能让他们想到一个人——塔安。
赤司抬头看了眼绿间，而绿间也正盯着他，眼神相会，均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赤司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摇头否认：“不，我们不认识这个人，可以让我们走了吗？”绿间则借赤司的掩护拽了拽黑子，往便利店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黑子会意，趁不良少年们的关注点不在自己身上，慢慢后撤，想要撤出几人的包围，去便利店告诉塔安。
头目对赤司的话半信半疑，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想贸然和身材高大的青峰等人发生冲突，只好随意地摆摆手：“走吧走吧。”几人对视一眼，保护着桃井缓缓向包围圈外移动。
“竹山，我见过他们，他们和灰崎一起打过比赛！”
突如其来的提醒将赤司他们推回了险境。
竹山冷笑着做了一个手势，散开的包围圈又渐渐聚拢。
赤司低声喝止躁动不安的青峰：“青峰，先别动手。”
“什么？！赤司你什么意思？”
绿间按了按额角，给青峰解释：“篮球队员卷入斗殴事件会取消比赛资格，别轻举妄动。”
勉强安抚住青峰，绿间却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冷静，围住他们的不良少年大致有十几个，而他们之中能与之有一战之力的只有赤司、青峰、紫原和他，更别提他们还有篮球队员这一重身份在，大家怎么比得过这群不良少年。这样想着，绿间愈发紧张，身侧攥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胶着间，竹山忽然抓住桃井的手臂，把她从几人的保护圈中扯了出来，轻佻地摸向桃井的脸，偷偷移动的黑子见状不妙赶紧挡在桃井身前：“这样做对女孩子很失礼，希望你住手。”
青峰看着一再被激怒，已经满脸戾气的竹山，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虽然参与斗殴会很麻烦，但要他眼睁睁地看着黑子和桃井受伤，他可做不到！
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冲突一触即发。没有人发现，在不良的队伍中，有一个人在看到黑子的瞬间，脸上血色尽失。
竹山一没等把抓住黑子的衣领，逼近黑子，恶狠狠地开口：“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啊？”黑子的语气依旧很坚定：“请你住手。”
赶在竹山彻底爆发前，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来人面色复杂地看了看黑子，推搡起了竹山：“回去吧，这个人，我们惹不起。”
“哈？表哥，你什么意思？”
“回去！趁他还没有来。”
虽然不理解表哥为什么突然之间改变态度，但他的劝阻无疑激起了竹山的叛逆心，他甩开表哥的手，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是我惹不起的。”话落，挥起一拳往黑子脸上打去。
“啊！”
惨叫声猛然响起，却不是黑子发出来的。
“是你！”竹山忍着腕骨快要被折断的剧痛，咬牙狠狠瞪着眼前忽然出现，正抓着自己的手腕的橙发少年。
“没错，你不是要找我吗？”
是塔安，但又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塔安，那双往日盛满暖意的眸子里此刻酝酿着即将爆发的风暴，深不见底，冰冷而戾气的视线停留在竹山身上，声音中的寒意如同利刃，一寸一寸地剜着竹山的血肉。
刚才还在劝诫竹山的表哥赶紧上前按住他的脑袋低头道歉认错一条龙，要不是竹山梗着脖子不愿配合，说不定连土下座都安排上了：“对不起，这次是我的表弟不懂事，吓到你的朋友了，我们道歉，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能不能放他一马？”
塔安眯了眯眼睛：“你哪位？”对面竹山的表哥被噎了一下，低声回答：“我是松下。”
“啊啦，是你啊。”塔安偏过头看向松下，目光在他的左手上短暂地停留了片刻，清冷的眉眼间是不达底的笑意，“看样子你恢复得很好，好到——”塔安的眼神骤然一厉，“让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警告。”
在塔安冷冷看过来的时候，松下其实是有些怵的，他甚至不太敢对上塔安的那双眼，心里暗暗发苦，自己的表弟只说是要借人去教训一个得罪过他的小鬼，谁知道会惹到这个瘟神啊。
随后，塔安收起周身的压迫感，背对着赤司几人道：“抱歉大家，再往前走二十米有一家M记，你们能去那里等我一会儿吗？”等待了两秒，身后并没有传来应有的脚步声，塔安轻叹口气，甩开了竹山的手腕，回过身亲昵地为桃井理了理头发，双眸中是独属于他们的温软的笑意，“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至于你——”塔安掀起眼帘看了看松下，语气霎时冷下来，“看在你刚才有保护我朋友的面子上，这次我不会对你动手，你去一边待着吧。”
“既然如此，我们先走吧，我正巧有事想和这位松下君聊聊。”赤司的目光从松下身上轻擦而过，临走前深深看了塔安一眼，“记住你的保证。”
“嗯。”
局面的主动权现在掌握在塔安手里，不良们混了这么久，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他们没再硬拦，放任松下被赤司几人“挟持”着带离。
目送好友们安然走进M记，塔安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对前来找茬的不良们放开了手脚，很快重现了中午的“惨状”。
眼见自己的跟班和帮手又一次被塔安轻松撂倒打晕，竹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恶气，他抱着被扭伤的手臂，对塔安离开的背影不死心地叫嚣道：“你别猖狂！我马上就是‘吠舞罗’的一员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塔安原本都打算去找黑子他们了，听到熟悉的名字又转了回来，饶有兴致地重复：“吠舞罗？”
竹山错把塔安眼中的兴味当成了无知，气焰再度嚣张起来：“对，只要加入他们，我就能得到超越常人的力量，你……”
身前忽地笼罩下一片阴影，还在滔滔不绝的竹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颤颤巍巍地抬头，就见塔安正俯下身，神色莫测地盯着他，竹山后脊一凉，觉得自己像被毒蛇锁定了的青蛙，嘴唇翕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哦？超越常人的力量，你说的——”塔安计算着角度，用自己的身体巧妙地挡住监控，摊开的掌心中，有赤色的火在跳跃，“是这个吗？”
火焰在眼前一闪而过，时间虽短却足以说明事实，竹山的瞳孔放大，他颤抖着手指指向塔安：“你，你，你……”
“嘘。”塔安用食指抵在唇间，俏皮地眨了眨眼，“聪明人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应该不蠢吧？”
惧意蓦地侵袭了整个大脑，竹山顾不得剧痛的手臂，双手交叠牢牢捂住嘴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答案。
“很好。”塔安满意地直起身，脸上的笑容由于背光显出几分诡异，“我无意和你们纠缠，所以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能办到吗？”
“真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呢。”
另一边的M记里，桃井仍心有余悸：“我们把小安一个人留在那里真的可以吗？”
“是啊，怎么说一个国中生都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吧？”青峰趴在窗口，努力向外张望。
被半强迫带到M记的松下却在此时笑了起来，怪异的笑声听上去尤为刺耳：“呵，真可怜，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家伙的真面目。”
“我们确实不知道。”赤司坐在位置上，双手习惯性地在胸前交叉，属于上位者的气息瞬间压过去，“不如你来告诉我们，关于你口中所谓的——小安的真面目。”
赤司此言一出，紫原停下了咀嚼，绿间擦拭镜片的动作一顿，青峰把视线从窗外转回来，桃井和黑子亦紧跟着看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松下身上。赤司又加重语气强调：“当然，我们要听全·部的实·情，你明白什么意思吧？”
看着赤司的眼神，松下心里无端感到恐惧，之前有塔安在他还没怎么觉得，现在赤司的气质一沉下来，他就有种被人掐住喉咙的窒息感。
在那双眼下，一切的谎言都无处遁形，松下磕磕绊绊地讲起了塔安和他们之间的纠葛：“……我们本来是想小小警告他一下，谁知道那个蓝头发的小鬼会冲出来！结果就误伤了他。”松下瞟了一眼黑子，咽了咽口水继续道，“然后，然后我们就遭到了最惨烈的报复！”
提起那段给他留下严重心理阴影的回忆，松下早已痊愈的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腕，声音发颤：“他扭断了我的手腕！我的同伴被他打得软组织挫伤，另一个同伴甚至头部受创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他就是个魔鬼！魔鬼！”
“和善？温柔？别开玩笑了！”松下表情扭曲，脸上说不清是恐惧多些还是讽刺多些，“说不准他哪天就会用这些手段对付你们了！”
“他不会的。”
六个声音，一个答案。
毫不犹豫。
松下身子一僵，怎么回事？这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我说啊——”紫原咬着美味棒，慵懒的眸子半眯，直白的话语中难掩对松下的嘲讽，“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先动手伤了黑仔，安仔才会反击的嘛？”
“哼，咎由自取。”绿间推了推眼镜，毫不客气地补刀。
桃井的眼中充满杀气，恨不得把松下大卸八块：“竟然还伤了哲君，不可饶恕。”
“可恶，赤司，我真的不能把他打一顿吗？”青峰活动着指节，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亟待撕碎自己盯上的目标。
“冷静点，青峰君。”黑子一把按住青峰的手臂，“因为他禁赛不值得，小安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做。”
松下目眦尽裂地看着面色如常的众人，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理解，听了塔安如此残忍的手段，这些人不仅没有对塔安心生芥蒂，而且连一丝动摇都不曾有过。
“就是这样，想挑拨离间？很可惜，你找错人了。”赤司从松下歇斯底里的表现中猜透了他的意图，直言下了逐客令，“多谢你告诉我们这些事，你可以走了。”
面对众人隐隐流露出的杀气，松下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他浑浑噩噩地往门外走去，远远还能听到身后赤司的声音：
“青峰和黑子，你们先去点餐吧，小安应该快回来了。”
青峰两人才离开，塔安便推门走了进来，赤司用手肘轻触一下绿间，收到指令的绿间板着脸站起身走到塔安面前，抓起她的胳膊和手腕一阵按压，给出了结论：“没受伤。”
担忧了半天的桃井这才放心大胆地扑在塔安身上：“小安，你吓死我了。”“喂，五月，你别扒着他。”青峰把端着的托盘往桌上一放，大手一伸将塔安拉到几人中的空座上，“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黑子牢记着绿间医生的叮嘱，把特意多点的一杯香草奶昔放到塔安面前：“小安，用这个补充一下糖分。”一旁的紫原听了，从自己的零食袋子里摸出一个美味棒，撕开包装纸递到了塔安嘴边，吐出的话因为咬着食物的关系有些含混不清：“安仔，次测个（吃这个）。”
塔安张嘴咬下紫原递来的美味棒，绿间看着青峰端回来的汉堡山满脸嫌弃：“运动完就吃这个，太不健康了。”说完便起身往柜台走去，没过多久，他端着满满一托盘的苹果片和鲜蔬玉米杯回来，“店里就只有这点东西能让人勉强接受，将就一下吧。”
“嘛，偶尔一次也算是不错的尝试了。”赤司边和绿间打趣，边将托盘里的苹果片和鲜蔬玉米杯一一推到众人桌前。
“说起来，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刚才为什么让我们来M记？不只是为了避免我们受伤吧？”
“不愧是阿征呢，什么都瞒不过你。便利店门前装有摄像头，监控范围正好到这家M记门口，我自己没关系，但是大家是篮球队员，就算没有参与斗殴，出现在视频画面里还是会对大家有影响。”
“等等，也就是说，小安你不但注意到了摄像头，还能判断它们的监控范围吗？”
“是可以的。”
“呜哇，这也太酷了吧！能教我吗？”
“喀嚓喀嚓。”
“青峰，在公众场合注意一下你的言行，别连累我们一起丢人。”
“哈？绿间你说什么？！”
“咔吧咔吧。”
“紫原你别光顾着吃，说句话啊。”
“嗷呜嗷呜。”
“青峰君你好吵。”
……
赤司捧着印有M记字样的纸杯装红茶靠回座椅，心情颇好地围观起几人的打打闹闹。
或许如松下所说，塔安是个魔鬼，但这个魔鬼却永远不会对他们露出獠牙，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次日，灰崎破天荒地踩着训练开始的哨声踏进了体育馆，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虹村首先反应过来，走上前狠狠给了灰崎后脑勺一巴掌：“你还知道回来啊！”灰崎嘴里嗯嗯啊啊敷衍地应着，眼神却在馆内不住游走，似乎是在找人。
看着心不在焉的灰崎，虹村手痒痒地想再给他一巴掌，不等他把想法转化为行动，灰崎就找到了目标，他大步走到正在整理毛巾的塔安跟前，忽视了塔安的问好，直言道：“我听说竹山那家伙昨天去找你麻烦了，就你这小身板，没被打吧？”
“我没事。”听出了灰崎藏在恶劣态度下的关心，塔安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清澈的双眸里荡开促狭的波纹，“祥吾是在担心我吗？好感动啊。”
被调侃的灰崎喉头一哽，身侧的拳头握了又放，最终眼不见为净地抢了路过的队员的球，加入了训练。
虹村以一种极为惊诧的目光看着两人之间的相处，克制不住好奇心的他偷偷问塔安：“你跟那家伙关系很好吗？”
“你说祥吾吗？”塔安注视着灰崎在球场上穿梭的身影，想起什么似的轻笑出声，“他啊，其实是个蛮温柔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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